第(2/3)页 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。 报君黄金如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 陇西行 誓归匈奴不顾身,五千貂锦丧胡尘。 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。 “启禀大帅!天子有请!” “哦!”耶无害仿佛从梦里醒来,起身离案,走向“天子行帐”。 “耶爱卿!你请坐!” “不知皇上召臣下来有何吩咐?” “朕何来吩咐?我只是觉得好久没有与你促膝畅谈,所以特诏你来想和你畅谈一宿。也许,这是你我在大战前夕的最后一次谈话。希望我们君臣二人能像亲密朋友一样畅谈一下这人生的哲理。” 闻听天子一阵语重心长的话语,让人感到一阵仿佛大限来临的感觉,耶无害不禁一阵心酸。他望见天子桌案上的腊烛好像刚刚燃起不久,但他似乎已看到它那“银枪腊头”就要走向“灯枯油尽”,让人感到阵阵心灰意冷。更何况,这漠边的夜晚,朔风渐起,阵阵夜风袭来,天子行帐内充塞着无边的寒意。不过好在案前还燃烧着一鼎火红的木碳炉,足足可以进行一场围炉夜话。 “耶爱卿!你说人生的真谛是什么?人活着又是为了什么?” “人生如梦,大限来临各自飞。若问什么是人生,什么是现实,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。人活着,就是为了做完这场梦!” “做梦?!哈哈哈!”程福贵一阵苦笑,道:“这场春秋大梦就要做到头了。只是还有许多人生的道理,我还没有真正了解它们。孔子曰:‘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’如果我能在此闻道一宿,那更是死而无憾。” “天子所言即是。只是天地且厚人,人不当自薄。” “天地且厚人,人不当自薄。此语甚妙,可详闻乎?” “请听其详!天有风雨,人以宫室蔽之;地有山川,人以舟车通之;是人能补天地之阙也,而可无为乎?人有性理,天以五常赋之;人有形质,地以六谷养之;是天地且厚人之生也,而可自薄乎?这段辞意是说天上有风有雨,所以人造房屋来遮蔽;地上有高山河流,人便造船车来交通。这就是人力能够弥补天地造物的缺失,人岂能无所作为,而让一切不获得改善呢?人的心中有理性,天以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作为他的秉赋;人的外在有形体,地便以黍、稷、菽、麦、稻、粱六谷来养活他,天地对待人的生命尚且优厚,人岂能自己看轻自己呢?” “诚然如此!人当自信,不当自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