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她称呼张仪为师弟来看,这个女人也是鬼谷一门,鬼谷门中,向来没有草包。 她进入齐国朝堂乃是四年前的事,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,这个女人孤身前往皇宫劝谏齐宣王,陈述齐国危难四点,为齐宣王采纳,立为王后。于是拆渐台、罢女乐、退谄谀,进直言,选兵马,实府库,成为齐国百姓津津乐道的王后。 但是现在得知她进入齐国朝堂是张仪安排的计划之后,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 她不是什么拯救齐国的国母,而是一名打入齐国的间谍。 既然她是为了还张仪的人情才进入的齐国,那她就不可能对齐国安什么好心。 “哦,对了,巨子临终前,说给我留了一封信,让我在他离世之后三个月再打开,此信尚未启封,兴许那封信中,会提到夫人。”易承忽然想到什么,赶忙开口道。 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并不傻,想要直接套话难度太大,不过从她对禽滑釐如此依依不舍的态度来看,这很有可能是她的软肋。 “哦?竟有此事。”钟无艳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一下恢复了清明。“此信在哪?现可打开?” 易承有些为难道:“巨子叮嘱过,只准他逝世三月之后才能打开,现在巨子刚刚故去不到十日,贸然启封,恐怕不好。” “我乃是他妻子,如何不能看他的遗书?”钟无艳有些悲怆。 “夫人说您是巨子之妻,可巨子临终前的半月,我倒是从未见您来探望过他老人家。”易承带着怀疑的口吻说道。 在禽滑釐最后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,他确实没见过这个女人,也从未听禽滑釐提起过。 钟无艳望着眼远处的青山,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,而后轻轻叹息道:“自从入了齐国后宫,我已经有四年未曾与他相见了...”语气中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。 “他曾经劝过我,让我放手,他与我是不可能的...可我...就是放不下...如今他先走了...我就感觉这心啊...有一处...空了...”钟无艳自顾自的说着,一边抚摸着禽滑釐的墓碑,一边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。 她的泪水太多,以至于原本遮在面庞上的白纱都被浸湿。 睁着眼睛,无声的能流下这么多眼泪,易承完全能感受到,面前这个女子是动了真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