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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缓放下瓷盏,他面色带着一丝凝重,“小沈,如果是这铜炉偏轻,可以解释为仿造者为了节省成本在铜料的使用上偷工减料了,这在古董造假领域也是常见的手段。可这偏重又作何解释?”
沈愈不再迂回,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顾先生,汪老,这铜炉的铸造者这般作为,必定事出有因。
“换句话说,他绝不会毫无目的、平白无故地大费周章。因为铸造这等品相的铜炉绝非易事,傻子不会铸,铸的人绝不傻。依晚辈之见,其目的或许是要在铜炉内部藏匿一些不想被他人察觉的物品。
“晚辈并非毫无依据地胡乱猜测,晚辈在仔细端详这铜炉时,发现其底部异常厚实,远超正常宣炉的厚度范围。这般不合常理的厚度,唯有暗格这一种可能才能解释的通。”
汪老听闻,不禁脱口而出,“同壶中宝、画中画,肚中宝一样?”
沈愈笑笑,表示认同。
顾正岩与汪老对视一眼,目光交汇间似有某种默契与思索在传递,汪老微微皱眉正想说话,却是突然被人打断。
“炉中藏宝?哈哈,这我算是赶巧了!”
就在此时,一个沈愈极为熟悉的声音仿若一阵清风,从外面传进了会客厅。这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威严与自信,让人一听便知来者身份不凡。
扭头看去,只见东江收藏协会会长,港岛富商林庆之在管家廖万三的引领下快步走了进来。
今天的他身着一身精致剪裁的传统长衫,长衫的面料看上去极为上乘,随着他的走动,衣袂微微飘动,举手投足间尽显大亨风范,仿佛自带一种令人瞩目的无形气场一般。
更为有意思的是,在林庆之走进会客室的一瞬间,一张与顾正岩以及汪老目前所坐材质一样的官帽椅已经摆好。
“沈愈,你觉得这铜炉里面藏了什么?”林庆之并没有与汪老以及顾正岩过多寒暄,他大马金刀的坐到官帽椅上直接朝沈愈问了出来。
眼神中满是精明与睿智,仿佛世间琐事皆不放在眼中。
沈愈脸上挤出一丝苦笑,带着几分佯装的无奈开口道:“林会长,您可真是把晚辈给难住了。
“您想啊,晚辈又没长透视眼,怎么可能知晓这铜炉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呢?
“只是晚辈此前有过一次经历,偶然买到过一个银质鸳鸯壶,机缘巧合之下从里面得到了一颗夜明珠。所以今日才会一时兴起,有了这样的猜想。要是万一这想法错了,还请您三位千万莫要怪罪晚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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