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节目前后-《奥运金牌是我的[花滑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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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这边来回走着,连冰鞋都不用脱,空旷的候场区域内全是各个选手走路的啪嗒嗒声。
等待的时间过去得很快,似乎是一眨眼,就到了丛澜要出场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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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站在场边摇头晃脑的丛澜,临近选手通道的观众席间一阵涌动。
很显然,哪怕是在世界上,丛澜也成为了知名的花滑运动员,是被无数人期待和喜爱的。
上一位选手还在KC区,丛澜脱下了自己的刀套,甩了两下,站上了冰面。
冰童在捡拾礼物,已经到了末尾,抱着那些去送给正在等分的女单选手。
制冰的工作人员手里拎着小桶上场检查冰面,在跳跃位置进行补冰。
丛澜在这个过程里,飞快地绕着场地边缘溜达了两圈。
回到于谨这里,KC那边才出了上一位选手的分数。
于谨:“别太受冰面影响。”
指的是心理上的。
丛澜点头嗯了一声。
听到广播里报分,丛澜伸手:“握一下。”
于谨利索与她握手,用力地顿了顿。
而后很快松开,丛澜半蹲下去,说实话,她有点慌。
op和六练的成果都不是很顺利,她怕自己一会儿出现差错。
这当然是允许的,意外总是会陡然降临。
但她不想要。
没人不想要好的冰面、好的状态、好的时间,天时地利人和太珍贵,要不起。
所以只能在当下尽力做好。
广播:“下一位选手,丛澜,来自中国,短节目表演曲目《夜莺》……”
一遍法语一遍英语,丛澜在它刚出声音的时候就推了一把围栏,从蹲到起,倒滑着离开了场边。
滑出一段距离后,她高举双臂,向观众示意。
自信,骄傲,胸有成竹,这是她给出的样子。
不管自己信不信,反正别人是信了。
“前面人摔得好惨的,3F都摔了。”
“丛澜怎么样啊?我看她状态好像不错。”
“不知道啊!”
欧体直播中,被邀请的解说Noah,看到丛澜出现,完全不吝啬他的夸赞之语:“东方的夜莺出来了!丛澜,一个改变了当前女单格局的选手,她的阿克塞尔三周是上帝送来的礼物,我最爱的选手。”
他挚爱丛澜的节目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不论是直播还是之后的录制,Noah解说丛澜的节目时,总是不吝啬溢美之词,如果遇上了同样夸赞丛澜的人,他俩能对着夸上天。
丛澜看到过Noah解说版本,是粉丝们扒下来传回国的,还贴心做了翻译,生怕别人听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夸丛澜的。
江乐心:我落后了,我在夸人这方面是真的不行!
这一次的法国站转播里,欧体这边的解说就是Noah来做的,他在现场。
《夜莺》起,Noah也忍不住开始了他的彩虹屁。
“很轻盈,她的滑行技术让人看不出来刻意用力的痕迹,对于膝盖的运用很灵巧,像是海浪,一层又一层,有缓有急。我喜欢这个滑行。”
“哦3F3Lo!是连跳!她成功了!落冰后接的第二个3Lo太游刃有余了!flow很好,滑出也顺畅,这个连跳能有很好的GOE加分。”
看着看着,他就失神到忘记了说话。
第一个连跳顺利完成,衔接也没有出现问题,落冰后丛澜接了个向后的阿拉贝斯。
没有燕式的开度那么大,不过跟燕式很相似。
于谨一直担心她的跳跃,冰面质量太糟糕了,对选手不止是身体上,心理上也会加重负担。
丛澜这孩子看上去没心没肺,实则把自己逼得太紧。
“哦哦哦耶!”能稳稳落冰,于谨比谁都高兴。
Noah笑着说了一句:“看来丛澜选手的教练也很满意这个跳跃。”
他在现场是可以看到周围发生的场景的,并不仅仅局限于镜头转播画面。
“butterfly进入燕式旋转,她的高度很卓越。”Noah轻叹。“丛澜的柔韧度很好,她在旋转上得天独厚。”
从燕式转夸到接续步,很快就到了他最期待的部分——3A。
Noah就要抑制不住站起来了:“接下来是三周半!会是她编排的三周半!”
连步法进入还没给呢,他就开始咋咋呼呼的了。
同伴很无奈,耸肩摊手:“他就是这样疯癫,原谅他吧!”
COC上丛澜的3A快加满了,这一次的短节目,Noah很是期待,能不能加满?她可以再跳一次那么优秀的三周半吗?
丛澜当然想给出最完美的跳跃,但不是次次都能做到的。
她谨慎地起跳,难免在外露出了紧张,动作相比之前来讲显得有点紧了。
可惜的是,这一个3A急着找寻她的跳跃轴,却反而失去了平衡,导致看上去急急切切,没有把握到最好的时机。
但观众不在乎这个,只要选手没有摔倒,他们就不吝啬奉上最热烈的掌声。
Noah:“是3A!站住了的3A!当然,这个要求对于丛澜来说已经是最低的了。可以看出,她是用捻转步进入的,滑出也是两个捻转。能这么快的进入跳跃,她的三周半总是这么的熟稔!”
跟在COC上的编排一样。
随后跟的是个3Lz,丛澜没有冒险采取举双手的难度姿势,而是正常地跳了一个勾手三周。
落冰时脚下一歪,好在她强行撑住,紧接着就顺着弧线滑出了。
三个跳跃全都完成,于谨放了心,配合着观众们的第三次鼓掌,跳得都快比围栏高了。
“好!”他用力地鼓掌,落地上又忍不住再鼓了两下,“好!”
天知道他在赛前压根就没想过丛澜能!
丛澜也没想过。
意识到自己的跳跃完成了,丛澜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,不过接下来的技术动作也很重要,她并未泄力,而是继续认真地伴随着音乐完成了两个旋转。
只是心情上好了许多,在滑行中也体现了出来。
Noah:“最后一个动作,躬身转,是侧躬身接贝尔曼。看,她的贝尔曼多么漂亮,拉成了水滴的模样。”
同伴:“她旋转向上仰望,很唯美。”
Noah:“是一只可爱的夜莺,一场来自东方的短节目表演。看她的比赛,我总觉得是在看表演滑,你懂吗?那种行云流水,那种自信满满,没有紧张到要死的‘哎呀我得跳跃了’的突兀提示,她把跳跃放在了节目里,而不是把节目放在了跳跃里。”
高难度动作总是伴随着失败的可能性,很多选手无法,为了确保跳跃的成功率,只能舍弃其他的东西,比如滑行速度、进入滑出步法。
至于Noah所说的,是每个运动员在跳跃之前表现出来的紧绷、不确定、不安全感,这些会借由他们僵硬的肢体动作告诉现场和屏幕前的大家,“我要跳了”、“我好紧张”,节目的气氛被数次割裂,观众也就不能投入进去。
丛澜丰富节目细节,增加编排步伐,增加舞蹈动作,就是为了能有更好的表现,让观众能够感受到曲目要表达的情感。
花雨落下,上千人在呼喊丛澜的名字。
“LAN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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