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莫名的急躁-《奥运金牌是我的[花滑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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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因为在空间里受伤不会对她本体造成影响,丛澜一向练得很疯,一分钟近十个跳跃,空旷的场馆内此起彼伏的“啪嗒”落地声,摔倒照样很疼。
这导致丛澜结束训练出来,会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疼的,尽管外面没有显示任何受伤的痕迹。
直到两个小时后,这种感觉才会缓慢消解。
而那时的丛澜早就累得昏睡过去,对这些疼痛已经熟悉得跟朋友似的。
丛澜:我从来就没有失眠。
晚上睡不足八个小时,每天的运动量还那么大,她累都能直接累得睡着了。
之所以在深雪俱乐部一个月都固定不下来教练,就是因为她的训练方式、理念,是从空间里来的。
丛澜:我要练体能,肌肉力量不够。
教练:小女单现在就要仗着体重轻学技术,你增肌没增成,吃胖了就再也跳不起来了!
丛澜:这个技术不对,不适合我。
教练:大家都这么练的,你那个方式才是不正常。
深雪的教练员水平参差不齐,应付来玩耍的业余路人倒是富余,真想带出来高水平运动员,就不够看了。
老黄能在这里带丛澜近两个月,靠的就是他对丛澜的支持与理解。
他会认真地听丛澜讲解为什么她要这样做,也会接受丛澜的看法,更正他二十多年的教课习惯。
因为老黄觉得,丛澜说得很有道理。
他不是一个会仗着年纪和教龄去压人的人,除非逼不得已,轮到了他倚老卖老的时候,否则,老黄很好说话的。
郁红叶不管丛澜有多困,上学肯定是要上学的,把她从卧室床上赶下来,走两步,该醒就醒了。
丛澜真是很久没有感受到小孩这么困觉了,她甚至在想,我以前也这样吗?不是六个小时就可以生龙活虎的我吗?
牙膏挤到牙刷里,然后开始老老实实刷牙。
丛澜从卫生间出来,在旁边墙壁上找了个空地,半蹲着脊背靠墙,扎了个借力的马步。
丛凛在厨房里盛粥出来,看到的时候随口道:“又锻炼呐?”
丛澜呜呜了两声,眼睛都没睁开,手里刷牙的动作倒是没有停。
扎马步嘛,基础练习动作,她趁着这三分钟的时间醒醒神,借助身体唤醒脑子,省得一直陷入睡眠状态。
等洗漱好过去吃饭,丛澜在磕鸡蛋的时候,听到妈妈在跟爸爸聊天,说姥姥打电话来了,给他们寄了自家腌的酸菜。
丛凛:“那好啊,回头给你俩做酸菜面吃。”
郁红叶:“我也好久没吃我妈腌的酸菜了,真好。”
丛澜啃了一口鸡蛋的动作一顿,不知道为什么,脑子里飞快地接了后面一句——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。
丛澜:“……”
按理说她的语文书不是这个版本的,不该有这篇文。
但怎么讲呢,在任务世界里,她还真的在小学时候背过这篇可爱的文章。
就很洗脑,因为那阵子同学们在“真好”后面全部接了这一句话,大家表示都很想要珍珠鸟。
丛澜,她已经忘记了充当路人的同学们的脸和名字,但她的DNA里却被深深地刻下了这样一个反应。
丛澜默默地,抱着自己的大碗喝粥。
爸爸做的咸粥真好喝,里面的肉也好吃。
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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