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又怎么了?” 苏简安粲然一笑,漂亮的双眸里闪烁着明亮的期待:“你背我好不好?像小时候那样。” 陆薄言的记忆在一瞬间被苏简安的话拉回十四年前。 那次是苏简安闹着要去找他,到了老宅子又嫌无聊,不管大人的阻拦就往外跑。 他追出去,陪着苏简安在外面逛了一圈,她稚嫩的小脸很快就被太阳晒红,出了不少汗,又吵着要回去。 他答应带她回去,她却又娇里娇气的嫌热,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愿意挪动,目光时不时就往他后背瞟,明亮的眼睛掠过一抹雀跃,小心思再明显不过。 陆薄言以为自己不会答应,身体却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一样,在她跟前半蹲下:“上来。” 苏简安高高兴兴的爬上他的背,他背着她走回家。 路上苏简安叽叽喳喳的跟他说了很多话,至今她的童言童语已经模糊了,他只是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很高兴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。 没想到她今天又来这招,目光一如当年:明亮,雀跃,充满期待。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会像小时候一样纵容她,叫他上去,结果—— “咚——”额头被他狠狠的弹了一下,他状似无奈的低斥,“多大人了?” 说完陆薄言就往外走,苏简安顾不上计较他的“暴行”,追上去无尾熊一样缠着他的脖子,俩人一路笑一路闹的回了房间。 又这样粘了陆薄言一天,第三天,俩人直飞波尔多。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,陆薄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波尔多机场。 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,只是阳光更为温暖,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。 秘书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,出了机场,有车直接把陆薄言和苏简安接到酒店。 异国的一切都陌生且新鲜,苏简安好奇的四处张望,碰到极感兴趣的,就拉住陆薄言问:“这是什么?” 神奇的是,陆薄言都能答上来,不管她问什么。 于是,她所有好奇都变成了疑惑:“你明明没有在法国呆过啊,怎么会这么了解?” 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解释:“因为收购了酒庄,我每年都要来一次。”他牵住苏简安的手,“以后带你一起来。多来几次你就什么都不会好奇了。” 苏简安怔了半秒,然后,不动声色的掩饰好心底的酸涩,挤出笑容高兴的点点头:“好啊!” 到了酒店安置好,陆薄言问:“要不要休息一会?” “不要,我在飞机上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。”苏简安拿了条围巾围在脖子上,挽住陆薄言的手,“我们出去逛逛吧。” 陆薄言:“去酒庄?” 苏简安完全无所谓:“听你的!” 六年前,陆薄言收购了这个酒庄。酒庄的气候和土壤条件都非常好,天生的葡萄种植地,几年内迅速打响知名度,出产的红酒被列为波尔多几大名酒之一,酒庄更是被评为最美的酒庄。 然而,酒庄的辉煌都在盛夏。冬天的葡萄树已经掉光叶子,光秃秃的一大片,干枯的土壤上也看不到半分生命力,只有庄园里的几幢建筑还算有特色。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爬上一个小山丘,示意她往远处看。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,红彤彤的落日落入苏简安的眼帘。 所谓落日熔金,大概如此。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,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,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。 也许是庄园里太安静,又或许是景致太宁静,苏简安的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。 她拉着陆薄言就地而坐,依偎着他,沉浸在短暂的安宁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