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直到王莲华女士率先站起,嘴里不断说着感谢的话,盛夏也跟着站起来,抿着嘴,像是浅笑。 “那盛夏就麻烦老师们了。” “不麻烦,代我向盛书记问好。” “他今天临时有重要的会,本来要一起过来的。” 出了办公室,王莲华婉拒了年级主任送她们的提议,说要逛逛校园。母女俩绕下楼梯,到了一楼。 教学楼一个人影也没有。 王莲华指着三年(六班)的标牌,侧身同盛夏耳语:“你看这附中就是不一样,教室都这么特别。” 盛夏轻轻点头,打量着她未来一年学习的地方。 这教室和她以往待过的教室都不同。 走廊尤其宽敞,打羽毛球都够了,而教室有三个门,两侧墙体只有书桌那么高,往上是一整面的玻璃窗,连门都是玻璃的,整个教室通透明亮,一览无余。 黑板分三块,中间是智能白板,两边是可以移动的黑板。 教室里的书桌也摆得奇怪,共有三组两座的座位,另外还有一列是单独座位,靠着墙,没有同桌。 陌生和奇特的环境让盛夏稍稍沉了沉眉目。 南理大学附属中学是南理市最好的高中,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,一本过线率超过90%,踏进南大附中,也就半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。 盛夏中考失利进了二中,两年下来,成绩慢慢爬到前列,但在二中,年级前十也不过是在一本线出头。 听说她要转学的时候,二中老师极力挽留,说当凤尾不如当鸡头,二中一定会给盛夏最大的关注和最好的教育,让她稳上头部211. 盛明丰一听“鸡头”这词脾气就上来了,原本就只是耐不住王莲华一口一个“对盛夏不负责任”“不为孩子计深远”,才谋划的转学,现下也坚定了要给盛夏转学的想法。 中考时盛夏成绩实在太低,一中都够呛,附中是怎么也进不去,现在好不容易成绩上来了,在全市联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,有了进附中的基础,王莲华想让盛夏再搏一搏。反正在二中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如此了。 至于老师那句“去了附中,按盛夏的性格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么大的压力”,已被王莲华自动过滤了。 盛夏一定得比她强,这是她的执念。 《荷塘月色》的前奏再次响起,远远地从二楼传来。 这铃声真够大的。 比王潍的手机音量更大的,是王潍的嗓门。 “喂?” “不允许不允许,都说了好几遍了,哪有人开学就请假的,你是病了还是瘸了!” “你还要举报学校补课?反了天了!” “知不知道要高三了,你以为随随便便成绩就能保持吗,人家上了高三都紧张起来了,你当一中那些个是白痴吗!” “赶紧给我回来!” “听见没有!喂?张澍!” “臭小子!” …… 王潍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回响。 母女俩走出教学楼,王莲华才忧心忡忡道:“你们这班主任脾气这么大,能行吗?你爸给找的什么人呀!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心。” 盛夏明白,“脾气大”已经是王莲华含蓄的说法,王潍的气质和言谈约莫是不符合王莲华心目中的重点高中教师形象。 这才是她妈妈。 刚才她还疑惑她妈妈怎么这么容易就满意了,果然那赞赏的目光、满意的辞令都只是王莲华女士的社交礼仪罢了。 可是。 说不定对面的人脾气更大呢? 那个叫张……数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