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越凑过去:“我有个办法,不知行不行。” “你说。” 白越道:“当年寡妇被沉塘之后,没几天就死了一个,当时村里人心惶惶,一定把所有可能的凶手都查了一遍,但是一无所获。” “所以这个人和寡妇有关系,但没有明面上的关系。他隐藏了这么多年,想找出来也不容易。我们不如换个思路,让他自己出来。” 众人都看白越。 什么思路能让他自己出来。 “不确定,但可以尝试一下,既然在河边,我们就钓一钓鱼。” 白越道:“寡妇被沉塘,这件事情是一切悲剧的源头,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错的,因为无论她做了什么,村里根本没有私刑的权利。” 所谓法不责众,所谓家规族规,说到底一来惹出来的事情不够大,二来倒霉的人没有背景。 不然的话你看看造反,几万人也能杀得干净。 白越道:“寡妇的命也是命,既然如今要彻查此案,为什么不从源头开始查?为什么不给寡妇一个公道?” 众人都说不出话来。 从来都没有人想过,给被沉塘的寡妇一个公道。 就算是想要彻查,第一个受害者也是在寡妇被沉塘之后的那个,而不是寡妇。 简禹都皱了眉:“寡妇这案子,怕是不好查。” “不。”白越道:“恰恰相反,寡妇的案子,是最好查的案子。三丈沟里人人皆知,四十岁以上都能说出个门道,无数双眼睛看着,瞒也瞒不住。” 简禹眉头依然不舒展:“这个我自然知道。” 这种私刑,说是私刑,其实是一种对大众的威慑,不但不怕人知道,甚至要把村里所有人都喊来。 让大家都看看,不守妇道的女人,就是这样的下场。 寡妇的父母,未必就不心疼女儿,但是没有任何办法,除非不想在这里生活了,横下心和全村为敌。 水鬼凶手找不到,当年沉塘的人还找不到吗?就是当年这些人就是三丈沟有身份的老者,这会儿未必还活着罢了。 白越道:“那为难在哪里?” 简禹沉吟一下,犹豫道:“你在穆林镇长大,虽然是个山村,但是人少,想来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。事实上很多地方都有私刑,特别是针对不贞的妇人,这种事情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” “如果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又如何?” 又绕了回去,法不责众,入乡随俗。 白越道:“那我偏偏要责众,偏偏要律法大于族规呢?” 简禹明白了白越的意思,但这事情确实难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