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你醒了!-《守活寡使我快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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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蓉蓉完全丧失了意识,她被放在马车的软垫之上,南荣元奚半蹲着,手中拢起一道暗色近黑的幽光,朝着她的头顶上扣下去。
果真神魂不稳,南荣元奚眉心微拧,不理解温蓉蓉是看到了什么,居然将三魂都险些惊飞。
他以灵力慢慢安抚聚拢,元雪松也上了马车,坐在不远处看着全无意识的温蓉蓉,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,递给了南荣元奚。
南荣元奚安抚好她的魂魄,伸手接过小瓶,倒出两粒药,捏开温蓉蓉的嘴唇,指尖挑起她的舌尖,将药丸压在她的舌尖下。
“就昏一下,这上好的补元丹这就给含了两粒啊,真奢侈,”
元雪松说,“她到底看到什么了,被吓成这样?
温大小姐和坊间的传言未免太过不符,她别是被胆怯的小玩意给夺舍了吧?”
南荣元奚本也怀疑,但是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摸出一张丝帕,擦他自己指尖因为喂药沾染到的温蓉蓉的口水。
头也不抬的回,“我探过了,她魂魄契合,并无夺舍迹象。”
南荣元奚趁机把人抱上自己的马车,也是因为心中一直怀疑,但是找不到机会试探,此番是为她固魂,也是为了试探。
元雪松稀奇地展开了自己的折扇,扇面空白一片,之前那巨兽居然在温蓉蓉的身上,在她的面上游走如画,但是很快又回到了扇子上。
“还真是……”
“那她一夕之间性情大变,是因为当日护城河边约你去,你不肯去,她因此伤心欲绝悲痛坠河,然后大彻大悟了?”
南荣元奚抿唇。
元雪松忍不住挤兑,“你说你,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,吊着人做什么,现在好好的自己夫人,泡了次护城河水就成了你弟弟的未婚妻,哎……”
南荣元奚闭目不搭理元雪松。
马车跑得很快,到了德明宗,南荣元奚直接令人把马车架到了南荣慎的追风院门口。
没有再伸手去抱人,而是下车交代一路跟着的两个婢女,“你家小姐惊惧魂动,我已然为她固魂,但是现在不宜立即挪动,这追风院后面有一池暖泉,有安神疗伤之效,你们将她扶进去吧。”
红烟和竹叶也只好应声点头,反正已经通知了温正玉,而且正如元雪松所说,两家如今是联姻关系,南荣元奚不至于要害她们家小姐。
南荣元奚又交代了一下引红烟和竹叶入追风院的婢女,然后就同元雪松回了自己的霓光院。
温蓉蓉被几个婢女弄进了暖泉,身体任由摆弄,但是眉心却蹙着,眼皮之下的眼睛在胡乱转动。
她陷在梦魇之中,如雾里看花,眼前不断闪过许多陌生却模糊的画面,梦里她似乎变得很小,跟在一个身量高大伟岸却看不真切的男子身后,叫着爹爹。
但是等到她再度迷迷糊糊地醒来,她还未睁眼,便觉得通身舒畅温暖放松。
她睁开眼,睫羽之上被热气氤氲的水珠,便顺着脸上滚下来。
脑中一时之间是空白一片,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。
等到她看清周遭陌生的一切,正好红烟也拿着干净的衣物推开小门进了暖泉,见到温蓉蓉,顿时惊喜地走过去蹲跪在她面前,“小姐你醒了!”
竹叶闻声也赶紧进来,温蓉蓉泡在池水中,这池水很浅,或者说她躺着的这块大石头,正好让池水没过她身体,却呈现慢坡不会致使她在躺着的时候滑下去淹着。
她看向红烟和竹叶,空白的思绪慢慢恢复,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之前那些让她惊惧难言的一切,现在她仍旧清清楚楚地记得,却再难勾起她强烈情绪。
好像她的情绪都被抽离或者强行压制了下来。
因此温蓉蓉心平气和地问红烟,“这是哪里?”
“德明宗二公子追风院卧房的暖泉。”
竹叶抢答道。
温蓉蓉反应了一会儿,想起了她失去意识之前,似乎在奴隶市看到了南荣元奚。
想必是南荣元奚把她带回来的。
红烟略过南荣元奚强势的把温蓉蓉带到这里的事,只柔声问,“小姐醒了可有其他的地方不适?”
温蓉蓉慢慢摇头,红烟便说,“那小姐快起来换上干净的衣物吧,泡了挺久了。”
温蓉蓉身上没有不适,但还是有些绵软,被红烟和竹叶伺候着穿衣,努力去回想了一下,觉得自己做了梦,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半晌她轻声问道,“我昏睡了多久?
那个……对,林仙还有那个怀孕的女子,可救到了?”
红烟动作一顿,眼中一瞬间情绪险些失控,被她狠狠压制住,低声回道,“小姐昏睡了三个时辰。
那两人都叫人送回虚罗门山庄了,小姐放心。”
温蓉蓉慢吞吞地“哦”了一声,还是觉得好奇怪。
她没有情绪,悲痛惊惧快乐一概没有。
她问道,“我吃了什么奇怪的药吗?”
上衣穿好,红烟弯腰给温蓉蓉穿裤子,“没有,只是南荣大公子说,这暖泉有安神治疗的作用。”
温蓉蓉点头,猜想应该是暖泉的作用。
她面色被水汽熏染得泛红,起身穿了个衣服,又出了一身薄汗,这会儿倒显得面色像个人了。
“我来这里,派人通知我二哥了吗?”
温蓉蓉问。
“三个时辰前就通知了,”红烟说,“但是二公子不在家中,在宫里,我没敢让人通知夫人。”
“做得对,不用告诉夫人,”温蓉蓉说,“我又没有危险,没必要惹母亲担心。”
“小姐,南荣大公子差人来问了请了两遍了,要小姐去他院内用晚饭。”
竹叶问,“小姐要去吗?”
温蓉蓉低头顿了顿,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被压制得狠,她头脑反倒清醒又客观。
她在奴隶市门口昏倒,南荣元奚把她带回来,自己这两个婢女肯定会阻拦,南荣元奚应该是强硬把她带回来的。
她自己把这身分明不是她的,却合身非常的外衫裙带系上,说,“去。”
不管他什么意图,想干什么,她总要弄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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