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第十九幕-《想把你和时间藏起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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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转头看苏暂:“没留别的话?”

    “留了。”苏暂后退一步替她拉开副驾车门:“季总让你明天直接去时间堂的工作室找他,过期不候。”

    沈千盏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不用再求人就好,否则季清和这么能作,她的小命迟早要没掉半条。

    她挥挥手,有种心定后力竭虚弱的无力感:“那先回吧,明天的选题会我不参加了。”想了想,沈千盏又补充:“乔昕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上车后,沈千盏头一歪进入昏睡模式。

    苏暂原先还想与她交流下他努力了一下午的发现,见她累得不行,索性闭上嘴,沉默地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沈千盏起初只是装睡。

    今晚斗智斗勇,斗完小婊砸斗狗男人,她累得够呛。但渐渐的,意识渐深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车在车流中穿梭,开得并不平稳。

    她像是凌驾在这层潜意识之上,哪怕闭着眼,也能清晰地看到苏暂在低声为乔昕指路。他的声线低沉,透着佯装沉稳的青涩,语气里带笑,和季清和是完全两种类型的男人。

    沈千盏“看”了会,觉得有些索然无味。

    脑中记忆翻腾,又回到了片刻前,季清和把她困在怀里,问她“那我呢,我算什么”时的画面。

    她知道她在梦里。

    她无所顾忌地用指尖轻轻挂住他的领结,往下一拉。近到彼此鼻尖相对,视野最大的清晰范围内后,她眼神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唇窝上,辗转停留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傻问题?”

    “你当然是我的小宝贝啊。”

    沈千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,视线流连在季清和迷得她魂都没了的脸上,爱怜又慈祥地拍了拍:“这品相,起码高赛级别。”

    她把自己往季清和怀里又塞了塞,挨得他极近。

    许是现实与梦境相隔不远,他的体温和存在都无比真实。

    隔着外披的大衣,她的双手落在质感极佳的那套高定西装布料上。指尖柔滑,有略粗质的衣料触感。

    她伸手,穿过暗色的大衣,双手扶在他的腰上:“瞧瞧这腰……”

    她啧啧两声,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。只抬眼时,笑意盈然,眼神到唇角都溢出微微的亮光,像回忆起什么,指腹掐了掐:“是不是有个词叫什么什么腰来着?虽然没试过别的,但你这,得叫公牛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嗤的一笑,许是觉得自己意想得太过分了,有失她金牌制片的身份。

    那双手不情不愿地收回来,戳着他胸膛一把推开时,眼神下意识地往别处瞄了眼,又是感慨又是叹息的嘀咕了一句:“可惜太金贵了,镶钻的谁用得起?”

    她兀自沉浸在梦中,百无禁忌。

    殊不知在画外,她一嘴的梦话,喋喋不休。

    车内静得连根针掉进地毯里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乔昕尴尬到双颊赤红,耳后与脖颈那一片局部发热,烫得她几乎烧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,沈千盏还在继续——

    “瞧瞧这腰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有个词叫公·狗·腰来着?虽然没试过别的,但你这,得叫公牛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太金贵了,镶钻的谁用得起?”

    攀着副驾靠背,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的苏暂,强行镇定:“试试叫醒?”

    乔昕耳朵烧红,语无伦次:“不知道,别问我,我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    苏暂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把脸这么丢到属下面前的高管,沈千盏应该是千灯独一份了吧?

    她最初呓语之际,苏暂以为她口渴,满车找水要喂她。甚至心生怜惜,觉得盏姐一个女人,为事业拼到这份上实在不容易。

    结果瓶口还没挨着她嘴呢,就听见一串污言秽语。

    苏暂试图为沈千盏做些补救,他看了眼乔昕,说:“估计最近没小一小二小三能过眼瘾,馋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沈千盏梦中一脚踹向仪表台:“季清和,狗男人。”

    苏暂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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