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被苗炎这么屡次的“利用”,其实柳铭淇并没有什么不爽,因为苗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康,为了天下子民。 但你能不能利用完我之后,稍微的讲究一下人情,念一下我的好? 不要动不动就弹劾我,就要请皇上赐我自尽,难道你再次见到我,就不会感到一点尴尬的么? 还是葛松道这种从儒家转到法家的人好啊。 人家就知道趋利避害,就知道什么叫做妥协,绝对不会翻脸不认人。 柳铭淇思索之中,金长远继续说道:“我们这个造船厂,以前和现在都一样,最贵的就是材料费用。其中木材和桐油就是重中之重,几乎占据了真实开支的八成以上。 从前我们最多进的是室韦的黑山白水之间的大树,虽然很好,但价格太贵了。如今殿下您帮忙联系到了文莱的那群商人,他们运来的树木体形大、密度小、种类又多,价格还不贵。 然后就是桐油,桐油之前的价格倒是没涨价,但问题是我们用的数量太多了,每年耗费的本来就多,再加上之前的督事中饱私囊等等,所以有时候弄得桐油耗费比树木还要多。” “等一下!” 柳铭淇此时忽然说起了话。 金长远以为柳铭淇是在对自己说话,结果却看到柳铭淇走向了一群正在给大船的底部刷桐油的工匠。 工匠们本来在聚精会神的干活儿,忽然听到人叫喊,转头一瞧,便看到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们护卫着的柳铭淇。 他们不认识柳铭淇,但却也晓得这几天淮安最有名的人是谁。 只要一看这架势,他们就晓得是德王爷来了。 大康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臭毛病,不过他们也颇为战战兢兢,不知道柳铭淇要干嘛。 少年走过来,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和他们说话,而是转到了旁边,从一个桶里拿出来一把刷子。 “怎么把它就丢了?”柳铭淇抬头问一个工匠道,“我看你最多只刷了有一百来下,然后就不用了?这多浪费呀!” 工匠吓得有点发抖,都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还是金长远帮着回答说道:“殿下您看,这个刷子已经有脱毛的迹象了,如果继续再用的话,会导致毛粘连在漆面上,使得涂抹防腐防水的效果不够好。” 金长远自己从桶里捞起来一个,顺手在桶的外壳上用力的刷了十几下,果然刷毛就一根根的贴在了上面,不一会儿刷子就变得光秃秃的了。 “殿下,这是我们几百年以来的经验,这种棉麻毛就只能用这么一段时间。”金长远解释道:“幸好棉麻毛比较便宜,而且这些木刷头还能继续用,否则单是这一笔开支就不小了。” “你们这样弄……” 柳铭淇用手捏了一下棉麻毛,里面被捏出来一把油。 少年皱了皱眉头:“只有这种毛刷吗?这是不是有点浪费?” “这已经是最好的呢。”金长远道:“除了棉麻毛,还有兔毛、羊毛、牛毛……等等,我们都试过,但都比不上它。” “为什么不用猪鬃毛呢?”柳铭淇忍不住道。 “猪鬃毛!?” 金长远讶然了起来,“猪鬃毛那么硬,怎么可能用在刷桐油上面?” “不是吧?”柳铭淇也惊讶了,“你们居然没有试验过?” “用过啊,但是它太硬了,不好制作,也不好用……”金长远耐心的解释道。 第(2/3)页